我的年轻朋友以七零后、八零后为主,有少数九零后。少数中的一个是蒲军强,一个从甘肃定西走出来的小伙子。
我和军强认识,纯属上帝安排。
那是九年前的一天,甘肃人的军强去甘南旅游。在拉卜楞寺,他偶遇一个湖南过来的女孩,叫赵小君。不知他们怎么搭上了话,然后,小君告诉军强,北京有一个读书会,叫文而已,是个将近人的常设读书会,很纯粹的读书组织。她说,她和读书会的创始人顾成文老师很熟,可以介绍军强加入。于是,军强认识了还未谋面的顾老师,而且加入了文而已读书会。
通过读书会,军强认识了北京的一些朋友。军强有幸,他最初认识的这几个北京朋友十分热情,真心给军强出主意,想办法。结果,从未打算到北京来发展的军强来到北京,这一待就六年,不走了!
军强身上有一种典型的西北人的厚道,同时具备九零后年轻人的机敏。我和军强成了年龄相差四十多岁的忘年交。
年,军强结婚,他邀请我去参加。此前,除了我的老家宣化(离北京仅有多公里),我没有离开过北京去参加任何人的婚礼。这一次,一离,就是1公里!
定西市陇西县,在兰州的东南部。“陇”是陇山,六盘山的南段。陇山以东有庆阳和平凉两市。
定西离兰州只有多公里,可却是全国知名的贫困地区。所谓“三西”,其中的一西就是定西。数年前,那里的很多人家还是靠水窖吃水。所谓水窖,就是在院子里挖一个地窖,用水泥打底,然后整个院子都向这个水窖倾斜。结果是,只要老天下雨,雨水就自动集聚到这个水窖里。水窖比较深,封闭又好,因而蒸发很慢。一场中雨也可以供一家人吃不少日子。
当然,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,据说这个现象已经很少了。大多村庄都通了自来水。
军强小时候长大的地方是个山区。他从小没少跟着家人干农活。由于是坡地,每块地面积很小,不好用牛,犁地都是他和妈妈在前边拉,爸爸在后边掌犁把。
后来他爸爸做点小生意,一家人搬到了地势平坦的文峰镇,生活才明显得到了改善。
这次婚礼就是在文峰镇举办的。尽管是一个镇,婚礼的习俗还是典型的西北风格,很多内容对我这个基本在河北小城市长大的人来说,都十分新鲜。
新郎和新娘。
浩浩荡荡的车队接新娘,这是已经城市化的标准。
军强的家。新婚夫妇也会住在这里。
盛大宴席紧张准备中。
鞭炮。
在结婚的当天,要把路上的大石头、大坑、井盖之类的用红纸遮住,以免新人在接回来的时候被一些不好的东西冲到。于此同时,新娘的怀里也要揣一个小镜子,意思是在回来的路上可以把妖魔鬼怪都照走。
最复杂的程序是接新娘。
新娘的屋子紧闭。新郎需要千呼万唤才肯出来。
新郎和伴郎必须竭尽全力讨取新娘的欢心,而不许采用任何暴力行为。
新郎和伴郎。
进得屋来,新娘戴着红盖头。盖头揭下,还有面具。看到新娘真面目,需要不断努力。
然后,新郎必须跪在地下,向新娘宣读誓词。
为新娘穿鞋。
妹妹结婚,哥哥遭罪了,被发小绑了起来。
两位新人给新娘的祖先烧香、磕头,桌子上放的是新娘已经去世的父亲的遗像。
在新娘家,双方长辈需要给已去世的先人献饭、敬酒、磕头。
所有的规矩礼节全部完成,新郎就抱着新娘子跑了。
在婚礼仪式上,我做证婚人。
已经过门的新媳妇。
将近四年过去了。新娘、新郎已经不新了。
小女儿已经一岁半了。左上是四年前的新娘。前排是公公、婆婆。
下一代茁壮成长。
人啊,长江后浪推前浪,一代老了,一代接上来。
新婚很快就成了老婚。
过好当下,过好每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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